人送出大门,还热情客气让贝碧棠和冯光美下次再来她家玩,要不然她真的很无聊,跟她们一起聊天很开心,时间过得也快。
贝碧棠和冯光美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
贝碧棠一边提着酱鸭,一边跟热情的邻居打着招呼。
“哟,碧棠今晚打菜色不错哦。”邻居看着贝碧棠拎着的黑色酱鸭,打趣道。
贝碧棠只得笑笑,礼貌应对。
屋门敞开着,从阴暗楼梯间透过丝丝缕缕的凉风,蔓延到酷热狭窄的屋子里。
贝碧棠撩开布帘子,苗秀秀站在窗前,给竹箩子里的鳗鲞翻面。
住在石库门里,晾晒衣物、被褥和干货都得绞尽脑汁,每家每户分到的阳光是有限。鳗鲞最好是吊起晾晒,让整个鱼身都暴晒在烈日里。
但对贝碧棠家来说,这样的晾晒方式太奢侈了,要是放到楼下空地上,就等着被偷吧。
箩子里的鳗鲞并不大,是苗秀秀和几个老姐妹约着一起,一大清早坐公交车,到黄浦江边上的外咸瓜街,货比几十家淘的。
鳗鲞越大越好吃,晒起来臭味却能传三条街。很少吃的人一闻觉得臭,家中每年都要买上一些,备上的人却觉得又臭又香。
石库门里家家户户过年的标配,连爱干净的贝碧棠都有点喜欢上鳗鲞独特的臭味。
鳗鲞说起来简单,其实就是咸鱼的一种,但做起来讲究,要费点心思,不是将粗海盐往鱼身上一抹,再晒干就行。
不能太干太咸太湿,才正宗。要吃的时候,吃不下一整条,可以斩下来一大块,蒸一蒸,稍微冷了些,撕成一条条,然后蘸醋吃。
苗秀秀听到声响,转身回过头来,看到贝碧棠手里的酱鸭,她皱眉头,说道:“怎么买杭州的鸭子?又干又硬,我和小毛头没牙口怎么吃啊?”
贝碧棠不把苗秀秀的扫兴话放在心上,她要是句句都记在心里,还一句话想几遍,她早就哭瞎了。
她说道:“我切细一点,蒸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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