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州权贵闻见了风吹草动,早早地得知了峪门关防线出了岔子,都悄悄儿地变卖了产业,拾掇了金银细软,陆陆续续地带着家眷南迁了。
暴动发生后的第五日,一封还带有漠北风沙余温的密信,被加急传到了宋奕的御案上。
他凝眉细细看过,薄唇紧抿,眸底的墨色愈浓。
“陛下,可是漠北出了事?”凌煜见状,隐隐觉出不妙。
宋奕将那信纸夹到烛台上方,看着它燃烧殆尽了,才沉声回道:“峪门关发生暴动,宸王伤势严重,漠北守城将帅中,唯余席钊一人堪用。”
凌煜微诧,道:“如此说来,北狄是蠢蠢欲动了?”
宋奕沉默不语,他也着实没想到,怀阙敢来真的。
然而转念一想,弑君弑父登上王位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政权交替之时,国本最是薄弱,他野心勃勃的北狄王,又怎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
“陛下,雍州与冀州离漠北最近,照眼下的情况,再没有比从这两地调兵更好的法子了。”
宋奕微微颔首,负手缓缓行至堪舆图前,织金的龙袍后摆拖曳于地。
“先派人传令于雍州冀州太守,让他们带兵前去峪门关候战,若北狄真要开战,朕便御驾亲征。”
“亲征?”
凌煜震惊而不解,急忙开口道:“陛下,不至于此罢?”
宋奕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堪舆上漠北的地界,眸光渐锐。
“怀阙对漠北虎视眈眈,朕对他的都城楼兰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若敢战,那朕便借此战,一举踏平他楼兰,将北狄纳入我大渊版图。”
闻言,凌煜惊了一瞬,旋即很快又恢复如常。
原来如此,陛下志向宏伟,早便有攻打北狄的意图。
倒是他,目光短浅了。
他正准备领命下去传令,宋奕忽而又出声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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