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几乎泣不成声,她一遍遍重复:“好的。”
没有人可以听见。
池欲即使在死亡边缘他也很无所谓,右手手肘搭在扶手上,缓慢地抽着烟。
郁瑟摁着池欲的手,好像有一刻碰触到了他。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眼睛忽然朝郁瑟这边看过来。
郁瑟手指在他手臂上收紧,深夜里明亮的灯光下一切都好像是濒死的幻觉。
池欲一把抱过她,亲昵的蹭着郁瑟的脸颊,干燥浓重的烟味和血腥味瞬间包裹她,郁瑟眼泪不停。
他把烟放在一边,低头替郁瑟擦眼泪,郁瑟抓他的手,一遍遍说:“我愿意,我愿意重新来。”
是一生只有这一刻奋不顾身,坦白直言。
“哭什么,”池欲贴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唇边带笑:“好乖啊宝宝,哄我的吗?”
是迫不得已,还是要郑重承诺,系统把一切都展示在郁瑟面前,不受重视的前二十六年,孤独的十三年,再来一次能解决吗?
她为将来放弃过许多个现在,为了避免痛苦她选择了分岔路,即使这条路也仍旧痛苦。
郁瑟莹白的脸上全是眼泪,她许下承诺:“等我陪完外公就回来,我愿意重新来,我愿意。”
疯狂的尖锐声骤然停止,清晰的播报在郁瑟耳边响起:“您已同意重新参与世界运行,以按照核心参与者意志重新设定世界,已发布前期任务系统,已重新设置角色'外公'… …”
幕布忽转,怀里的温度渐消,郁瑟看到五岁的自己在孤儿院,九岁的时候在养父母家,十一岁坐在教室里,窗外的梅花树耀眼夺目,一枚花瓣落到她手里,厚重炽热,郁瑟握紧自己的手。</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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