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开,想起身却被几指按得不能动弹。
钻心的疼痛使他额上浮出些细汗。
他凉凉调笑一声。
“殿下给人治病的办法还真是奇特,妙手回春,怕是死人都能活过来。”
嗓音因稍喘不上气而略显缥缈,在此场面显得异常镇定,如同先晓天机。
“本公子说,要把朝廷上的权奸办了,殿下可觉不妥?”
并未指名道姓,但也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了。
提起权奸,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此人。
先皇的大皇子,璟王奚吝俭,自幼离京,戍边近二十年,几乎完全脱离朝堂斗争。
实际上,他看准国家即将分崩离析之时,借收复失地之功,一朝回朝,拥护十几岁的小皇帝登基,自封摄政王。
众人才知其暗中在京布下眼线多年,待他几个兄弟死于争斗或战乱,一举夺权。
其在战场杀人如麻,在官场亦是,自封当日便明里暗里诛杀与他悖逆之人,三日内皇城血流未干,手里性命不计其数。
他便是今朝“新党”的首领。
即重新统一后,有赫赫战功的武官党之首。
新党人少,势力却笼罩四海。
奚吝俭脸上笑意更深:“朝中权奸,不知何人?”
苻缭舔了圈有些干燥的嘴唇,仰起头自然而然与他对视。
“殿下作为摄政王秉政已久,难道还不知朝中豺狼虎豹?”他笑了一声,“若是如此,殿下也太过疏忽职守。”
奚吝俭略微敛了笑容,迅速瞥视旁边一眼。
苻缭心道不妙,身上突兀地轻松下来。
疼痛感倏然散去大半,唯留几分余感与酸麻无力。
他碰了碰,最难受的地儿已经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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