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头。
殷如掣与孟贽对视一眼。
“季郎自回来后乖巧得出奇,正在房里看书,并无任何要求。”
奚吝俭顿了顿,眉尾一动。
“没抱怨青鳞动静太大?”
殷如掣仔细回忆,肯定道:“没有……啊!”
“这几个时辰是没听见青鳞的动静。”孟贽皱着眉,给了一旁侍卫一个眼神。
殷如掣心下一凉:“糟了。”
*
京州白日进出城门不需公验,但夜晚需要。
苻缭这样的世家报个名号,也该是没人阻拦,可祖紫衫却不好说明,若是被人认出是吕夫人,怕是天还没亮就要传出风言风语。
苻缭犯了难,本想让祖紫衫与他一前一后出城,不料祖紫衫却轻车熟路地带着他绕远了,从偏角的一道缺口偷偷溜出去。
苻缭看着这道缺口。
“怎么?”祖紫衫问。
“这种缺口在京州很常见么?”他问。
祖紫衫不明白他具体想问什么,便详细说明了:“这些缺口都是几年前战乱留下来的,那时候京州都快不叫京州了。后来璟王平了乱党,城里城外都该修缮一下,恰巧碰上官家诞辰,便搁置着这事办千秋节去了。”
“搁置到现在?”苻缭总觉得周围湿沉沉的,难受地仰了下脖颈望天。
“开始提得多,但总被搪塞过去,毕竟开销还是大……”祖紫衫与他一起望向天空,若有所思。
“昨年末下了场大雨,山脚那处被吕嗔动了土,平关山便走山了,滚落的泥石压了几十家农田与房屋,还得多亏有这些缺口,教离得近的居民能快些上来避险,否则不知有多少人白白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