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奚吝俭眯了眯眼,倏然靠近他,礼尚往来地贴着他的皮肤,接触之地先是一冷,随后逐渐渡来暖意,仿若沾上了带着他温度的水滴。
他凉凉开口:“你在指导孤做事?”
苻缭呼吸略微一滞,听奚吝俭的语气又恢复成以往的冷漠,知道他是听不进去,也不再说。
又是这样。
奚吝俭垂眸,目光落在方被苻缭分开的,丝缕分明的黑发上。
“殿下。”孟贽嘶哑的声音恰好打断沉默,在周围嘈杂的声响中格外清晰,“走山后,山脚处奇异地出现了一座小屋,外形并不显眼,但……”
苻缭放在奚吝俭衣袖上的手顿了一下,指尖在布料上扣紧了些。
奚吝俭沉吟一声:“可有查看屋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动了动手,那衣袖恰好从苻缭的指尖滑落,指腹结结实实地落在奚吝俭温热的皮肤上,烫得苻缭立即缩回了手,身下的马匹也跟着在原地踏了两步。
远处还有未离开的居民,远远地就望到那个格外突出的屋子,开始与周围人窃窃私语起来。
“属下已让随从将屋里的东西尽数清点。”殷如掣从快步前来禀告,“文官们有些正在来的路上,有些心虚地要跑,安排的人已经拦住了。”
“公子!”
苻缭熟悉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他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之敞在不远处挥了挥手。
他穿着蓑衣,另一手拿着伞,见自家公子回应了,连忙就要前来接苻缭。
“之敞。”苻缭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这里山路本就不好走,之敞还跛了只脚,苻缭看他随时都有可能摔倒,急着就要下马。
他下意识看了奚吝俭一眼,见他没动,发觉自己犯傻了。
怎么下意识地就去找奚吝俭了?
“公子,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小的都不知道呢,侯爷若知道了,定是相当高兴的!”之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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