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身上的裘衣,一时愣怔。
“怎么,世子淋了雨便不会说话了?”奚吝俭话中带着一丝极轻的笑意。
苻缭还是愣愣地看着他,看得奚吝俭微微勾起的嘴角不自然地垂下。
似是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苻缭以几声咳嗽掩盖。
“殿下这是要来做什么?”他问。
季怜渎前脚刚到,奚吝俭后脚就来了。
奚吝俭才回去不久,自己与苻药肃的交谈也没费太多时间,他是否来得太快了?
或者说,太巧了?
就像是要抓住季怜渎的把柄一样。
可若是故意的,他为何又要多此一举,故意在这之前与自己交谈一阵?
还带着那只灰狼。
奚吝俭并未四处张望,表情也不如第一次那样冷峻。
他似乎不知道季怜渎已经跑出来了。
何况,这一次他是从正门进入的,似是明摆着要告诉人,他璟王来了明留侯府。
苻缭心中没底。
季怜渎已是第二次逃跑,而且又是跑到自己这个情敌家来,说什么似乎都解释不清。
奚吝俭如果真的不知情,旁敲侧击地让他吃味,兴许季怜渎能听出些不对劲来。
可季怜渎此时一心也只是向上爬,若有不慎被发觉,奚吝俭只要一限制他的行动,那点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感,也会被季怜渎忽视的。
他心里很快下了定论。
不能让奚吝俭知道季怜渎就在他房内。
苻缭脑袋似是被重击般,一下一下地疼着。
可想起先前在阴影里的交谈,苻缭眼见方才没留住的人,现在又倏然出现在他眼前,又忍不住有些高兴。
刚刚的误会终于有机会解释清楚了。
奚吝俭见苻缭脸色微微变了几次,原本要说的话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