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孤不应允。”
下一刻奚宏深尖锐的大叫便在他耳边炸开。
苻缭庆幸自己站在阶下,离声源还远得很。
再看看奚宏深左右的面色,都是习惯了的模样。
他再一眨眼,看见奚宏深已经朝自己这里看来。
“你你你……”
奚宏深正要发怒,忽然想不起眼前这人的名字,只知道他分明答应自己,却食言了。
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自己可是一国之君,他奚吝俭权力再大又如何,见到自己不还是一样要行礼,决定事务不还是一样要自己来说!
他怎么也敢和奚吝俭一样!
“官家。”
那人徐徐出列,声音相当镇定。
不慌不忙,似乎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奚宏深愣了片刻。
他竟然已经开始想起了旁门左道!
动不了奚吝俭,难道他一个小小的世子还动不了吗?!
奚宏深一下红了眼眶,抽出一旁侍卫佩戴的佩剑。
拔出时,他还差点没站稳,身形晃了几下。
众臣皆惊,唯有奚吝俭佁然不动。
“且慢。”
一声苍劲的呵止教全殿都安静下来。
官家见到出列的人,表情更难看了。
提着重重的剑,教他一下也没了心情,无精打采。
“祖卿还有何事?”他道。
却见祖官人摇了摇头,对着侧边的奚吝俭道:“官家与往年相比,已是收敛懂事许多,璟王何故连这都不应?”
“理由孤已说过。”奚吝俭不屑抬眼,“若祖官人在此事上也向着官家,孤无话可说。”
奚宏深的眼里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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