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可另一只手死死抵住木椅,不让自己挣脱出去。
握着他手掌的温软没动,季怜渎才回过神来。
他不是那些人。
没有赤裸裸写在脸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也没有故作清高实则背地里肮脏到极点的衣冠禽兽。
“我知道你想出去。”苻缭闭目勾唇,安抚道,“我没有生气,或是对你失望,不用担心。”
季怜渎心下一紧。
漂亮的双眸望着他,稍有水光聚在眼角。
季怜渎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小兽:“真的么?”
苻缭看得出他并非做戏。
“你为何会觉得我生气呢?”他笑道,“难道你也认为自己做错了么?”
季怜渎一愣。
是啊,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就不想让他知道呢?
那只狼烦人得要死,天天就在他房门口晃荡,这是当时唯一的办法,自己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现在竟然担心起一个无关的人对这件事的看法了。
季怜渎双眸迟钝地在苻缭面上游离起来。
大抵是,这个人太好了。
自上次苻缭与他敞开心扉,他才终于得知这个人的真实模样,知道他在心底究竟是什么想法,才后知后觉他牺牲了多少来装作若无其事。
是自己有愧于他。
所以,这等肮脏龌龊的见血之事,无论有多微小,他都不想让苻缭知道。
不是想要维持自己在苻缭心中的单纯,而是自己不想苻缭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秽物。
也算是不能回应他心意的一点补偿。
当然,这种话他自是说不出口的。
季怜渎咬着自己的下唇,贝齿在柔软的唇肉上反复碾压,企图消磨内心的煎熬。
他握着苻缭的手愈发收紧了。
苻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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