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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面如恶鬼之类的,当然是在流传过程中被夸大了,声如洪钟这个特点自然也是如此。
大抵是这人说话声音比较大。苻缭看向安采白。
他记得自己刚开始听见安采白说话声音时,心脏有一瞬生理上的不适,是因为安采白的声音爽朗洪亮。
加之她与奚吝俭是旧识,此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受了奚吝俭之托而来。
自己也是大着胆子猜了猜,没想到安采白并不掩饰,承认得果断。
苻缭没有多说,安采白似乎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
“世子果然是聪明人。”她笑了笑,“既如此,有什么事,我们车上谈吧。”
苻缭回头望了一下自己的轿子,又看着安采白身后的轿子。
“现在是要我与你一同回上木么?”苻缭道。
安采白点了点头:“对世子来说,恐怕上木要比北楚安全些。”
她眯起眼睛,似乎很高兴。对上苻缭探寻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世子没有用敬称,我很高兴。”
听他说话相当有礼,叫奚吝俭的敬称也是叫得真心实意,虽知道他生于武官世家,但她还以为此人会是个太过苛刻礼数的读书人。
她是上木的皇帝,是因为上木需要有一个能下定夺的人。她可没想过自己还能被捧得这么高,但父亲也支持她,加之她明白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九五之尊之人,还是勉强承认了这个名头。
比起皇上,她觉得她更像个村长,上木里没人对她过分拘谨,倒也不错。
就是奚吝俭总是在拖着和谈之事,他们之间书信不便,不能及时得到消息,安采白总放不下心。
好在终于等到他有所动作的这天。
“想来上木的百姓都极其爱戴安娘。”苻缭笑着道。
殷如掣见他们寒暄得差不多,对苻缭道:“世子,之后便由安娘带着你,我得留在北楚,随时与殿下接应。”
他指了指苻缭的轿子:“以防米阴再有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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