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见黎厘心不在焉，便把碗递到黎厘面前，黎厘这才回神，端着空碗出去了。

原尚把身体往后靠，正要闭着眼睛休息片刻，眼角余光瞥见黎厘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屏幕上是黎厘跟朋友的聊天界面。

原尚并没有要看的意思，却还是瞥见了一些内容。

黎厘：庆功宴？你拿下那个大单了！？

方方则则：你哥我出手，别说百万订单，千万亿万都不在话下。

黎厘：吹牛jpg。

方方则则：你别不信，迟早有一天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黎厘：我已经截图保存了，等你发达了别耍赖。

方方则则：大笑，jpg。

黎厘：庆功宴一般都是怎样的？我都没有参加过宴会。

方方则则：后天，哥带你来参加庆功宴，保证让你有面。

黎厘：星星眼，jpg。期待。

方方则则：后天记得请假，我去接你。

聊天记录到这里结束，黎厘还没来得及回复。

原尚收回视线，盯着一旁的书架出神，许久才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修长手指翻着封面，手指却不停颤抖，几次都没能把封面翻开。

最后，他放弃翻书的动作，目光冷静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可不断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他此时内心的剧烈挣扎。

耳边抓捕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轻快的步伐原尚一下就听出来人是谁，原本颤抖的身体稍稍缓和了些，他收回落在夜景的视线，回头时恰好看到黎厘披着走廊的灯光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果盘，嘴角挂着笑，眼里的星光似乎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