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一言不发地用毛巾把他腿上的水擦干,把药膏在手心揉化了给他抹。他动作很轻柔,杨一心却莫名觉得他情绪很差。
药膏融在腿上,被慢慢揉进皮肤里,商远说:“你不是不爱惹麻烦吗,胡默那孙子我收拾了,没意见吧。”
用陈述句的语气提问,根本不是征求意见。杨一心说:“我也不爱欠人情。”
商远说:“不算你欠我人情。”
“为什么,他又没惹你。”
“惹了。”商远冷冷丢出两个字。
行吧,你说惹了就惹了,反正我这会儿惹不起你。杨一心识时务地不跟他抬杠。
商远给他擦完药,把药装好塞进他手里说:“你自己注意点,浴室地滑就搬个凳子进去,我看你这腿再摔就废了。”
杨一心“哦”了一声,抱着药盒默默站起来往外走,这次商远又扶住他,耐心地慢慢走着送他回房间。
“商远。”
“嗯?”
“……算了。”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算了,一些废话,不想说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别把自己搞成残废就是对我最好的谢谢。”
“……”
晚上杨一心坐在窗边背书,夜风吹进来,他把书放在窗台上望向窗外景色。刚才他其实想问商远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这不像商远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