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商远又原样抱着他出来,他脸红到滴血,生无可恋地躺在商远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直想死。
杨一心一直躺到假期最后一天,商远“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导致他已经不懂什么叫羞耻了,脸皮被训练到比墙还厚。
到最后一天恢复得不错,也躺到不想再躺了,杨一心总算能自由走动,天气还不错,他看着外面的阳光,对商远说:“咱们出去吧。”
“想去哪?”商远问。
杨一心犹豫了一下,“去看看我妈。”
……
公墓里有一位老人在扫雪,露出路面的青砖,杨一心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一株白菊,商远跟在他旁边也拿着一株白菊,一起沿着楼梯往上走。
走到中间很快就看到杨申的墓碑,杨一心走到她的墓前,看着女人的黑白照片,心中五味杂陈。
葬礼是杨申那边的亲戚来办的,照片也是杨申的父母选的,所以照片上的杨申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看起来单纯而充满活力。
杨一心只草草看过一眼,一直不愿再看,直到现在他才真的看清年轻的杨申长什么样子,很出乎他意料的,与他记忆中的母亲几乎是两个人。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歇斯底里的、充满怨恨的杨申,尤其到近几年变本加厉,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找男人睡觉,有时候还带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