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自己上楼了。
闻冬骂了他一句没良心,转头坐上台阶喘气。
后来她就真的睡着了,再睁眼是刺眼的灯光,张星序的声音朦胧在耳边响起,问她衣服在哪。
记忆零星混乱,她记得自己好像洗了澡,又喝了感冒灵,总之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冒得更严重了。
她迷迷糊糊去客厅喝水,眼前递来一支温度计,让她测体温。
闻冬浑身没力气,径直从张星序面前走过,说话都是气音:“不测。”
额头烫得能煮鸡蛋了,还测什么。
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才有声音说话:“我待会儿去打针,咽喉发炎了,痛得要死。”
说完也没管张星序,回房间换衣服下楼。
结果钥匙和手机都没带。
她本来打算去社区医院,刚走下楼开始犯懒,脚一拐去了小区外边的诊所。
诊所医生一看,直接把人摁下来打了吊瓶。
旁边有个同小区的大妈也在输液,精气神十足,完全不像生病的样子。
闻冬坐了半个小时,听她把街坊邻居讲了个遍,讲到上周把小区那只作恶多端的橘猫带去绝育时,没忍住一笑。
大妈看过来,瞧见闻冬的脸色,问:“你没吃饭啊?”
闻冬点头又摇头,说自己没胃口只吃了点小面包。
大妈跟没听见一样,抬手一招,吼着隔壁早餐店的老板要了两根玉米棒给她,“现在这些年轻人,感冒了也不知道吃饭。”
边说边往小荷包里掏钱。
闻冬觉得不好意思,正要把钱转给她,才想起自己没带手机出门,“我回去拿个手机,等我啊。”
大妈一个劲说不用,闻冬说:“你不要医生还要呢,我医药费都没结。”
她输了半瓶水精气神恢复不少,好歹有力气爬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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