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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书柜下面上了锁,她想也没想操起木凳砸上去,嘭声巨大,窗户震颤。
锁芯砸坏,闻冬拉开柜子。
家里的房产证,土地证,银行卡,甚至是现金都收在里面,垫在最下面的是闻一鸣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闻冬看也没看,翻找出存折和银行卡,回头拽着黄从英要走,“跟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 ”
黄从英拉着一股力往后,不愿跟她走,“你把钱拿走了想过一鸣吗?你已经工作了,可他还在读书啊……”
“谁不是从读书过来的?”闻冬眼神冷然,她手抓得紧,指尖隐隐泛白,带着控诉一字一句:“我贷款读大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问姐夫要钱?!”
“八十八万。”闻冬凄然冷笑,把黄从英拖到客厅,望了眼门口观望的邻居,“你出去跟他们讲,说你彩礼收了八十八万,你看他们以后谁还敢看你笑话。”
她拽着黄从英要出门,门口邻居四下一散,纷纷让开一条路。
黄从英丢不起这个人,怎么都不肯出去。
“冬宝。”张星序上前半步挡去门外窥探的眼神。
他压下心头火,极力保持镇定,抬手扶住她的肩,“银行已经下班了。”
他弯身看她眼睛,轻哄:“明天我联系工作人员上门办理,好吗?”
闻冬强撑了一下午的情绪在对他视线的瞬间土崩瓦解,默默松开黄从英的手,肩膀随着一点点塌下去。
她憋着一口气赶回莲山的时候就做好了最极端的打算。
她明明已经接受了母亲没那么爱自己的事实,对此也不再抱有期待,可为什么她的家人连她身边的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