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坠子仔细塞进我的衣领,亲了亲我湿淋淋的脸颊,似乎还想多叮嘱些,但是追击者的呼声越来越近,只隔了一个街角了,再不离开,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她只能不舍地轻声跟孩子告别,然后毅然拐出院子。
我紧紧蜷缩在灌木丛里,仔细听外面的声音,能听见她故意做出些响动,这似乎也起了效果,追击者都追着她远去。
我害怕还有徘徊在附近的敌人会重新回来搜查,即使整个身体在冰冷的大雨中又僵又麻,还是不敢动一下,以防敌人听见响动。还有女人最后的告别,靠着十年英语听力练习和常年刷英美剧的经验,我勉强辨别出她说的应该是“卡莱尔,妈妈爱你。”
我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好事是落水人还在,虽然穿了,但好歹还能活,然而不详的预感成真,我似乎真的穿到了英语国家,看这个身体妈妈的穿着,还是个二三十年代的服饰。
年代不同,即使回到国内也没有意义,这彻底断了我回家的念想。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孩子,语言沟通估计也有很大问题,前路茫茫,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活下去。
虽然是个成年的大学生了,但是我之前一直按部就班地上学,顺风顺水地被家里呵护着长大,还从来没离开过父母这么远过,更何况是一下子跟过去的亲人和朋友永远切段联系,一时间,内心也难免升起剧烈的彷徨与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