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安静躺着的人走去。
我感觉这个病人已经很虚弱了,口鼻被浅蓝色的透明罩子罩着,连着一条白色的呼吸管。几步远的路望去几乎察觉不到她胸腔的起伏,要不是旁边连着的仪器还在持续地没什么生气地滴滴响着,我几乎要以为这是具尸首。
随着间距的缩小,病人的面孔在视线中越来越清晰,我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捂住口鼻,睁大了眼睛盯着床上憔悴又熟悉的面孔。
那是我自己的脸,应该说是落水前的脸。
“这是……我?”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这张仿佛已经死去的苍白面孔,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你看起来快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但不是那个护士。
我发现护士消失了,门口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原本保养很好的脸上已经多了许多细小的皱纹。
她仿佛看不见我似的越过去,慢慢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用打湿的手巾熟练又细心地擦拭搭在床沿上的僵硬苍白的手。
“妈妈……”我的嘴唇有点颤抖,嗓子像不协调的笛子,努力对了几次气孔才发出干哑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地往她身边跨了一步,想像从前一样抱抱她,亲亲她的脸颊,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一双冰凉的手牢牢钳住。
“你只有一次机会。”他说。
我猛地转头,Volde没有表情的脸猝然撞进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