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似乎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我小心瞄着看不出表情的侧脸,心里懊恼地呻吟着,轻声说,“我不该提这些的。”
“我不在意,”Volde简短地回道,他总是用这样平静的口气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就像裹着沸水的冰层。
沉默间,我们已经踏进了森林,脚下渐渐铺满了成堆枯黄的落叶,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声音,才亮起一点的光线霎时又暗了下来,头顶茂密的枝叶将泛白的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仅留了一些稀稀拉拉的空隙偶尔投下几块孤单的光斑。
我吸着沉默的空气,感觉它们就跟早晨品味过的清苦干涩一样,抑或是回家与留下的矛盾始终像冤魂一样纠缠着让我不能安宁。
“你有没有幻想过另一种可能?”我忍不住将矛盾裹上一层假设的糖衣抛给另一方,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声音却很轻,“如果可以的话,你会不会想要去纠正……纠正过去不太美妙的经历?”
然而问话没有如期得到回应,空气又久久地安静了下来,我感觉焦虑像钝刀一样,不断地磨着心脏。
当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烦躁地踩着断枝嘎吱响时,听见旁边的声音平静地说,“过去是没法改变的,做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