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压在顶上,又仿佛压在心头。
恐惧和疲劳又掀起了新一阵的悸动,怦怦跳动的心脏开始充胀得发疼。
当我以为这只是臆想的幻痛时,它在身体里愈演愈烈,最后刷的一下如燎原之势爆发。
身体疼得侧滑倒在地上,无助地蜷缩了起来。这宛如扎在灵魂里的刺痛感真真切切,然而也挡不住意识朝空无的深渊滑落。
他怎么发现的……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很奇怪,既清晰又模糊,像不断对着焦的镜头,又像是在水面不断浮沉的圆球。
加布里·塞尔温怎么知道它们在哪里……
我感觉到一阵愤怒与焦虑在胸口淤积,脑海里不断循环着这个疑惑。但奇怪的是,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疑惑。
良久,等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的想法与情绪并不是出自自身。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短暂失去知觉的一瞬间,我似乎跟Volde联结在了一起。
我喘着气,睁开眼睛,高高的黑色树梢间的一角天空被贝拉浓密的头发遮住了。
“我没事,”我试图用无辜的神色来逃脱追问,“只是不小心眯了一会。”
“谁打盹的时候会蜷缩起来浑身颤抖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好像中了一打钻心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