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上的父亲的事实,”他侧了侧头,“但你从未因手刃亲生父亲而失眠过,是吗?一次都没有。内心深处,你跟我一样冷血自私。若非对方肯先摆出十成十的诚意,你绝不会付诸一丝真心。说到底,你才是那个胆小鬼呀,妹妹。”
我感觉自己的思想和话语正在逐渐被这场争论的漩涡吞噬,更重要的是,同加布里·塞尔温争辩再多也没任何意义,改变不了被巨人围困的境地,改变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状。
“你要是想让我跟你走,可以赶紧动手了,”我漠然地说。
“不,”他笑了笑,俯下身来,呼吸几乎能吹动额前的发丝,“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吗?”我语气尖刻地反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真正的和平、公平和正义,以及没有欺骗的爱,”加布里·塞尔温伸出手来,闪着微光的挂坠盒在敞开的领子间若影若现,“黑魔头永远给不了你这些,只要他在一天,混乱就不会平息。习惯了欺骗别人的人,也不永远不会停止去欺骗。想改变这一切,除非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