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属勺子轻轻击打的声音响起,大厅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话头仰首望去。
几个男巫正站在二楼阳台上,敲击杯子的正是其中一个。为首的巫师戴着张银色面具,盐霜似的银发同面具一样在水晶灯下闪着喑哑的光晕。
多日来不胫而走的加布里·亚克斯利身死的传闻到这里本该不攻而破了,但众人仍旧下意识屏息凝望,猜测面具下的脸孔是否真的属于加布里·亚克斯利本人,而不是什么冒名顶替者。
“晚上好,我的朋友们。”我扫视过一双双满含疑虑的眼睛,高声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观测着他们眼睛里闪变的情绪,“数个日月的携手同行,众位的信任却如此轻易地就被敌人撬动。不得不说,我很失望……”
“亚克斯利先生……”一个站在前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慢慢上前一步说道。
“还没到该你说话的时候。”我右手边落后半步站着的金发男人冷声打断。
“没关系,”我抬起手止住莱纳斯的话,“这位先生可以畅所欲言。”举起的手向前一转,做出邀请的手势。
“我绝对尊重亚克斯利先生,”西装男虽然这么说,可口气却算不上尊敬,“但还请您摘下面具,打消大家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