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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在里德尔府的大部分时间里都独自一人待在书房或者小会客厅里,偶尔面见几个汇报消息的食死徒。
而我唯一被要求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进去给他添点酒水。但很快我就看出来这只是个拙劣的借口,他甚至都懒得掩饰一下。
这已经是被叫进来的不知道第几次了,而酒杯里的水位跟刚端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主人,”我望了眼几乎要溢出来的杯口,“需要换一杯吗?”
他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一手搭在扶手上,不带感情地嗯了声,藏在昏暗灯光后边的目光显得晦暗不明。
我懒得去猜他是怎么个想法,毕竟没打算在黑魔王情妇这条路上深耕下去。
有了先前几次经验,我收拾茶盏的动作利索了不少。眼下只想着赶紧做完,好找个无人的房间计划下怎么把米尔斯银偷到手。
但有人显然不乐意看到任务被这么轻松快捷地完成,这不是他的本意。
腰被轻轻地一捞,我咽下下意识的惊呼,不得不顺着不稳地重心一屁股坐到他的膝盖上。收拾了一半的酒杯应声翻倒,琥珀色的酒水淌开来,浸湿了桌面,悄无声息地滴落到厚厚的地毯上。
但眼下没人有工夫去管它。
我被紧箍着腰,被迫坐在另一个人的膝盖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心脏发疯地跳个不停。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心脏因为血流加快而不断膨胀,另一半又因为黑魔王竟然私下里同别的人这么亲近而猛烈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