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眼底的情绪,吐出几个字:“去你宿舍。”
那怎么可以?
去宿舍他的心灵关怀大计不就泡汤了?
淮煦坚持:“去你那,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景正悬忽然脑袋一歪,贴着淮煦的发顶,淡淡道:“走不了那么远。”
淮煦看他这样,以为他又难受了,顿时顾不得心灵关怀大计了,还是先把身体照顾好更重要。
从这里到他宿舍确实更近一些。
淮煦妥协,带着景正悬转了个方向,往宿舍走。
路上,景正悬虚虚地靠在淮煦身上,贴得紧密,却不让对方觉得累。
他一直垂眼观察着淮煦的神情,见对方神色无异,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人……是?”
淮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谁?”
景正悬语气淡然道:“就医务室那个。”
“噢,你说他啊,”淮煦恍然大悟,“同系的学长,谢开颜。”
“之前没听你提过。”景正悬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似乎没什么情绪。
淮煦为景正悬的长进感到高兴。
他这个发小从小就是个霸道的人。
幼儿园的时候要和他天下第一好,小学的时候要和他做最好的朋友,中学的时候还赶跑过好几个给他写情书的同学。
虽然淮煦并不想早恋,但是景正悬这样的行为多少有些不礼貌,两人为此谈论过很久,还冷战了一段时间,好在最后景正悬想明白了,再没有做出那些暴力无礼的行为。
淮煦知道自己的发小特别看中自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同时还有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现在能这样语气平和地提问已经是超大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