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古董瓷盘,四分五裂,残破不堪。
淮煦的心一下子揪紧:景正悬这是怎么了?
他安抚地拍着景正悬的后背,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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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半夜,淮煦因为急性肠胃炎被景正悬送去医院。
医生给开了液体,同之前一样,景正悬给淮煦办了住院手续。
输液室人太多,嘈杂且容易交叉感染,即使只输一次液,景正悬也会给淮煦安排最好的单人病房,更何况这次要输液三天。
发病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晚餐时多加的那一点酱汁。
淮煦的胃就是如此脆弱,需要特别精心关照,别说吃咸了,就是食物的温度不合适也会这样,水温同理,这也是为什么他每天都会背着保温杯。
淮煦有点心虚,他还以为是餐厅把盐放少了,没想到是自己味蕾失衡了。
可好端端地,他为什么会觉得牛排没味道呢?
他看了眼景正悬,对方镇定如常,可手指却在裤缝旁不受控制地发抖,几次想要握拳都失败了。
人在慌乱或恐惧的时候是抓不住任何东西的,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刚听了淮煦再活19岁的发言,紧接着就人就来了医院,景正悬说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淮煦不知道发小心里的想法,看着对方略微发白的面色,他只觉得更惭愧了。
他总是让景正悬担心,总是把对方置于这种心惊胆战的境地。
他深呼吸了一下,忍着疼痛抓住景正悬颤抖的手,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声调,尽最大力气绽出笑容,“放心,我没事。”
景正悬反扣住他的手背,漂亮却冷漠的丹凤眼泛着红血丝,眉心拧得几乎要挤在一起,嘴唇张了张,最后又勉强挤出一点笑意,点了下头。
很快,护士帽上有两道杠的护士过来给淮煦扎留置针,两人松开了手。
因为身体原因,淮煦的血管又细又脆,特别容易跑针,不是资深护士根本不敢给他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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