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淮煦将那只手背在身后,“早点休息。”
喝水的时候他瞥了一眼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凌晨三点,他把景正悬吵醒了,还让对方给自己洗了内裤,还是那什么了的内裤……
这事情怎么看怎么迷幻。
更迷幻的是景正悬的反应,他好像……
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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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淮煦上课的时候都会走神,一会儿是景正悬的手机屏保,一会儿是景正悬和他的头像,一会儿又是景正悬固执给他洗内裤的身影……
淮煦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越发觉得人体真奇妙,不仅身体构造精巧,还有复杂的意识和情感,简直比天天书还要难懂。
淮煦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难题,一直以来他都是做题高手,再难的题目都能信手拈来。
但是有关景正悬的这几道题他全解不明白,他甚至连写“解”的勇气都没有。
解的尽头是什么?
是两个人渐行渐远还是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又是什么?
这些话他又不能和任何人说,一方面他不好意思,另一方有的事太丢人,譬如那条内裤引发的迷幻经历。
想到这个,淮煦的脸又红了。
此时此刻,他正穿着那条内裤……
白皙的皮肤一上脸就特别明显,坐在他旁边的章易朗马上就注意到了,瞄一眼讲台上激昂的老师,在对方转身板书的时候凑过来悄声问:“你怎么了?”
淮煦的脸又红一度,耳根都是鲜红的颜色,仿佛熟透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