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回答,孟斯故挤出一抹笑,继续说:“别怕。K.E是你的第二人格,他的生死和你有关。我不是你的谁,我要是死了,就当是自愿为K.E殉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严竞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路上坡的尽头,孟斯故坐着没有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持续发呆。
今天待在身边的人不管是谁,孟斯故都不希望拖人家后腿。而说出那些话,他自知是在有意报复恶心他们感情的严竞,也得到了丝丝畅快感,但是说完,他也不可控地陷入巨大的空虚。
孟斯故没有心思缕清缘由,他身心俱疲,能够感觉到伤口和衣服接触的地方一片湿哒哒,头也阵阵发晕。他从包中翻出手机,定了个十五分钟的计时器,定好后,抱着背包闭上双眼。
孟斯故想,一刻钟,再休息一刻钟,要是还能醒来,我就继续往前走。
要是醒不来……
孟斯故坦然地接受了醒不来的结果,他并非愿意寻死,只是在生死面前,偶尔更迷信地选择命运。
一刻钟时间在这条无人的大道上显得无比漫长,长到孟斯故昏昏沉沉间把自己和K.E相爱的过程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疑问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记性太好的缺点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