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他质问严竞是不是同性恋,自己却在诸多方面不清不楚——于是迅速放下手,敛起所有意义不明的举动,说:“这么晚,别走了。”
严竞表情怔了一瞬,语气似乎有些许轻缓,“你想我留下来。”
孟斯故移开视线,没直说想也没说不想,“太晚了,这里不是联邦,到处都可能有危险。”
闻言,严竞看了孟斯故好一会儿,冷声自嘲道:“我居然以为……”
他没说完下半句,随即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一同隔绝的还有他们为数不多的退让空间。
严竞去到楼下,前台处,老板罗姨不在,只剩Ross一个人和小猫在看电视。
见他来,Ross倒是会招手打招呼:“哥哥,晚上好,你还没有睡觉。”
严竞问:“今晚你值班?”
“嗯!我值班。”Ross把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悄悄对他说,“妈妈去拿货,她让我和小雪来帮忙。”
说话间,猫咪跳到柜台上,扬起脖子探究似的看严竞。
严竞伸手去摸,摸到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适才最后一眼看到的孟斯故。
孟斯故泪眼朦胧,双颊因发烧病弱而泛着不寻常的红,看上去比寻常脆弱许多,可偏就是这样的他,说出的话比任何时候都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