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才刚转晴。”孟斯故轻声说,“阳台上应该没有挂衣服吧。”
严竞说:“没,回来那会儿收了。”
“那就好。”
他们对话很是平和,像极了带着生活琐碎气息的真实情侣,但很快,两人又进入短暂的沉默。
或许是体力跟不上,或许是被这种过分难得的氛围稍稍打动,孟斯故问:“还来吗?”
严竞侧过身,撑起脑袋看他,“还有一次。”
孟斯故缓慢眨了眨眼。
严竞的另一手伸出食指,静默地从他的眉眼处往下抚触,到了脸颊,再到下巴。
严竞问:“不想了?”
孟斯故觉得自己就算说不想,严竞也不会放弃。他们之间只剩这一次,今日不要,明日便作废,以后必定是两不相欠。
但是出于某种不健康的执念,他还是说:“要是我说不想呢。”
严竞凝视着他的双眼,沉声拒绝:“由不得你。”
于是第三次,孟斯故感受到了最为强烈的掠夺。
严竞夺走他的清醒意识,施以前所未有的侵占感。这种感觉令孟斯故不知不觉间竟有了些心慌,无论说多少次“轻点”或“不要了”都没被采纳。
严竞要他。
在这一刻,严竞更像是要无所顾忌地吞噬掉他,连带他的皮肉和他的心。
百年老树下再次被雨淋湿,他们也在最悲哀的时刻共同达到了身体的至高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