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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墙上的亮色系不同,墙角堆着的那些画统统都是暗色调,一眼看上就让人觉得深沉压抑。画布上铺满了大面积的黑,深海、夜晚、雨后的天空……
就连他这种看不懂画的人,看了也觉得胸口闷闷的。
陆今安问道:“这些全都是你画的?”
梁庭秋给他开完门,就重新站回了画架前。可能为了画画顺手,他换了一身军绿色的连体工装裤,袖口挽到了手肘,额前的几缕碎往后捋着,用发卡固定。
站在画室的中央,与背后墙上那浓烈的画作融合在一起。
梁庭秋连转身看一眼都没有,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今安又问:“那地上的……?”
梁庭秋还是没抬头,手里不停的搅弄着白色颜料很专注似的,隔了好几秒才开口:“画废的,忘记扔了。”
动作闲散漫不经心,又带着点儿游刃有余的劲儿。
陆今安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才子与佳人的戏码从古至今流传千年。搞艺术的人,浑身上下是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又吸引人眼球的魅力。
与整个房间里格格不入的人似乎就只有他而已。陆今安站在原地,紧张的不行。
为这些画的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也为眼前这个男人。
梁庭秋余光里见人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抬起头,指着正对面的单人沙发,说:“坐吧。”
“好。”陆今安乖乖点头,坐进了沙发里,膝盖并拢,双手放在膝头。
刚坐下,又立马起身,把怀里的衣服往前一递:“对了,你的外套,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