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根本不打算出门吧。
白深秀可疑地避开他的视线,没吭声。
贺燃
“你该不会……故意的?”
故意收下金仙儿的消炎膏,故意穿着常服引导他误会,故意要他吃醋。
“我洗完澡才发现忘记带睡衣进浴室了。”某只兔子摇头否认。
他如此无辜。
“你笃定我一定会来,如果我没来呢?”
“继续追呗。”白深秀下意识脱口而出。
贺燃冷笑,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声,“果然是故意的没错。”
被套路了,被拆穿的白深秀挠挠脸颊,摆出草食动物的神态,微微低着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他,妄图用外表博得一点怜悯之心。
“其实我并不确定。”白深秀坦白道,“在追你这件事儿上,我不是很有自信的。”
只不过与生俱来的狩猎欲,令他习惯去抓住每一个微小的可能。
他发现贺燃的情绪不太对劲,于是他洗完澡后,专门换上了外出的常服,一直在床边坐到半夜。
“在你敲门的几分钟前,我已经打算放弃了。”白深秀说,“当时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固执地穿着衣服等一个根本不可能来的人。”
“但我又想,再等一分钟吧,最后一分钟。”
敲门声响起的刹那,白深秀几乎是狂喜着站起来,原地转了三圈,勉强平息了情绪,才装作一副冷淡模样去开门——他知道,他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