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将信递出:“受人之托,不来的话,心不安。”
陆州瞥过那信一眼,信纸上已经斑驳,少许脏污在周边,纸张也泛黄,想来是存放了许久。
他接过那信,正要打开。
宁归砚开口道。
“送信人名为竺杳。”
“她托我问,你可安好。”
第48章 小尾巴
‘逐垣爱鉴, 往来书信,无从应之, 阔别数年,望安好。
见信,如见吾,只是桑叶逍逍,皆不可得,往日之情,如过往烟雨。
君离之,赴考,必然金榜题名, 吾生于囹圄,身穿嫁衣, 灯笼高挂, 心中悲切, 不愿告知。
来往书信皆化为灰烬, 实有苦衷,此信为吾,付心于其中,奈何造化, 君今岁久,吾为魄矣,阴阳相隔, 不可相见, 托付于人, 告之。
望君,莫再等待。’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 部分字迹出自不同人之手,想必是从别人手中拼拼凑凑,加上自己会的那几个字,才促成了这么一封离别信。
捏着信纸的手也同信上歪斜的字眼一般颤抖起来,那双凝聚在末尾的眼睛里泄露了洪水,是忽如急来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是陆州构筑了许久的世界轰然倒塌。
他像是忽然不识字了似的,用着另一只颤抖的手指着信,他看向宁归砚,沉稳的脸上已经被不可置信和悲伤给划分得四分五裂,那张脸不属于他了,只属于信中那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