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你有权利是否接受,不过我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可我没想到,魇术消失了,你却没回天一山,而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历青,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历青站在对面,一句话不说,即便说了,对方也听不见,只是抬起手,将宁归砚的帷帽摘下,然后望进那双灰白狡黠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就像云城的雪,在那始终有些昏暗的城内,被捧起缩在屋檐下很快融化留下洇湿,就是这样的雪,让人觉得心生愉悦,偏偏又在其中掺着冻人的温度。
“你带我回宗门的那次,还是在威山的时候?”
历青听见人问,嗫嚅半天,也只是将帷帽放到宁归砚手上。
宁归砚抓起帽子:“也无关紧要,不过你的好意我承了,但你的大师兄是回不来了,并非我杀了他,你应该清楚,也不是用了什么邪术,我也算半个受害者,毕竟我对这个身份也不是很排斥。”
他将帽子收入储物袋,点出历青的目的。
“不过你救我走,是想从我这儿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支走的原因,想问继业大典的事情?还是问其他的?”
“继业大典虽然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也不是神仙,不能保证我真能跑掉,可如果成功了,他们会追寻我是如何进来的,你想想,当初是谁带我进来,我下山的次数几根手指可以数出来,他们会不会捏造出一个我的接应,来解释他们的疏忽?大长老他们不敢动,而林奇现在估计只想杀了我,剩下的,为了打击天一山,会怎么应和?天一山又怎么应对?如果找不到我,是不是要找一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