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傲气不知怎的惹了军阀。眼看被枪顶着脑袋就要被纳入府内,司锦年实在不忍白老板当着他面抹脖子,一时恻隐之心将他虎口脱险,并不是故意私藏到老宅,为司循惹祸的。
司循大怒,逼他交出白老板。
司锦年自是不肯,假借醉酒当众宣布:他就算不为了白老板,也是不可能出国的。男子汉顶天立地,心有所属就该正大光明!从今天起,他要正式开始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了!
他信心满满的说着,根本不管司循眼中是如何的震惊、暴怒跟无地自容。
“你……嗬……你呃!”
一直以来体面的教养,让司循对司锦年骂不出一句,他颤抖的抬起手臂,想让他住口,话音未落,突然两眼一翻,浑身抽搐的倒了下去。
泪珠成线,缠绵不绝。
司锦年痛苦的想着,如果那时自己不逞一时英雄多好,又或者司循还在气头的时候,老老实实交代事情的原委,而不是胡言乱语以下犯上多好。
只可惜,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入夜,司锦年布满血丝的深黑眼瞳也始终挂着泪珠。明明司循答应了他下个生日的时候,陪他去繁华的上海坐游轮,让他自己选一辆进口的福特汽车的,可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司循能平安。
如果可以奢望,能再抱抱他就好了。
“病人家属过来,手术结束了,可以去缴费住院了。”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司锦年激动的从地上窜起,他想立刻知道司循的情况,医生平淡的安慰这个看起来就年纪不大的少年:“司循是吧,二十八岁还比较年轻,有恢复的可能,但大脑破裂出血是不可逆的,醒来多少会对行动能力有影响,家属多注意些,不能受累,也不能情绪激动。以后按时服药,有条件的话,修养好了就可以安排复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