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循也是不敢开窗的。他已经许久不坐车了,看着周围的一座座小房子快速从窗前消失,司循额角晕眩的厉害,低头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竟模糊白茫茫一片,不适感骤然放大,好在他左手及时扶住了车侧的扶手。
咚……咚咚……咚……
意识到是神经被突然刺激到了,司循默默将视线收到身下的毛毯上,病情稳定下来后,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原本八个小时的路程,到上海公寓的时候用了十四个小时。虽说路过积水的时候,车子在薄冰上有些打滑,其他倒还算一帆风顺。
贺伯背着司循借来了轮椅,将服了药昏睡的人从车上抱下,再推回房间抱到床上。热水擦完脸和手脚,见司循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贺伯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这处公寓总共四层,买的是顶层四加一的小户型,好处是有电梯,方便轮椅进出。
因这里没有暖气,计划不会在上海住很久,但没想到司循一直等到十一月底,还是迟迟不见司锦年回来。
“许是受沃卓尔皇族回国影响,少爷有事耽搁了,他那样机灵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贺伯整日陪司循来码头接人,刚开始司循身体好的时候,他还能自己走到客轮出口去,但一周过去什么消息都没有,不禁让那人心里也跟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