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呼吸仍旧不顺畅,想要以指腹帮他抹泪,稍一用力眼前又开始昏花。接着一股恶心感抵达喉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吐没吐,思维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大脑一阵刺痛后,再次悄然无息昏了过去。
病去如抽丝,司循身体底子极差,即便体温降下去,也需很长时间吸氧排痰。
为了不影响工作又能时刻照顾司循,司锦年向院长申请了一间独立带卫生间的办公室,面积不算大,但一墙之隔又有阳台窗可以养些花花草草,完全能满足司循的日常休息生活。
上午十点半。
司锦年接待最后一个病人,开过药方后,起身倒了杯温水,轻轻推开原本器材间、现在休息间的门。他以为司循还在睡觉,岂料一进去司循都已经自己把制氧机打开了。
“不舒服吗?”司锦年瞬间警觉,关切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司循顺势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感受得之不易的温存:“想快些好……回家……”
“会醉氧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乱动。”
话虽是训责,语气却格外温柔。
司锦年贴心送上一杯温水:“慢慢喝,没多少都喝完吧,多排尿病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