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四十多岁的时候,怎么都求不来一个徒弟,当时时代也复杂,谁也不爱干这个,后来环境好些了,我又想收徒弟,可惜啊,年轻人都坚持不下来,来拜我为师的年轻人多则坚持一年,少则一两个月就找借口离开,我索性不招徒了,徒弟,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就学着大家的说法,做老师,谁爱学,想学多少,我都教。”
“我想啊,藏着掖着手艺没意思,大家能学一点是一点,不能让鱼灯断在我手里。”
“等我再老一点七十多的时候,几个找我学习的学生坚持了好几年,我又动了收徒的心思了,徒弟们跟我说,她们最开始是在一个叫什么‘自媒体博主’那听说的鱼灯舞。”
“我不懂这些,但可真是太谢谢有人帮我宣传鱼灯、宣传鱼灯舞了。”
开晴静静地听鱼师傅说。
鱼师傅和树婆婆保留的记忆都是同一个类型的。
关于鱼灯舞的一切,鱼师傅都能一五一十地说,关于复眼叔的一切,树婆婆也全都能记住。
都源于爱,前者是热爱,后者是母爱。
这就是爱的力量吗?
开晴眨眨眼,手不由覆在心口上,总觉得心窝暖暖的。
鱼师傅对鱼灯的热爱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仅仅通过口头的表述便传递给她。
这种感觉很神奇,开晴形容不出来为什么她能从中感受到这种爱。
两人聊了有一会儿,白雾也逐渐变得稀薄。
开晴想起什么,问:“鱼师傅,您在白雾里时也在做鱼灯吗?”
刚刚鱼师傅来到除雾草的驱雾范围时就问她能不能支一张桌子。
鱼师傅说:“是,这种手艺啊每天都得做,一天不做感觉不大,几天不做手就生咯。”
开晴疑惑道:“可您在白雾里不觉得疼吗?”
鱼师傅手挥挥道:“这点痛,忍忍就过去了,你们年轻人经历少才受不住,我们那一代,什么苦没吃过……”
许是老人家都有给年轻人讲年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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