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因趴在他脚边,趴在他头发上,听见这话,晃晃鸡毛掸子般的尾巴。
收拾完东西已经下午。
平时这时候,谢松亭已经睡了,今天他还要解决泡泡和缅因的矛盾。
他跟在泡泡身后,带上卧室门,把缅因留在客厅。
运动过量,还困,谢松亭力竭地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泡泡仍没消气,气冲冲地跳进自己窝里。
它的毛已经全干了,又变回肥嘟嘟的可爱奶牛小猫,智商不高的样子。
谢松亭歇够了,问。
“为什么打缅因?”
“看它不顺眼。”
“为什么不顺眼?”
“……”
“说话。”
“那你为什么让它贴着你?”
“它过来蹭,我蹲着。我应该怎么办?我把它推开?”
“你该把它狠狠地推开!”
“……我是疏忽你了吗?”
“你还好意思问?自从它到家,你就全围着它转,它还那么大,家里还到处都是它的气味,你把我放哪里了!这个家里还有我吗?”
谢松亭太阳穴一丝一丝地疼,像有人拿着钓鱼线卡在他脑子中间,拉小提琴似的来回磨。
“最近总是关注它是我不对,可是你整天出门,也不爱和我待在一起,我不明白它贴我一下,你怎么生这么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