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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放的都很随意,凌乱地堆在一起,大多数是吃的。家具很旧,倒没有霉味。
卫生习惯很差的人,一般是幼时没有家人教导,或是家人本身不爱干净。谢松亭是前者,还是后者?
除去这些,猫零食,猫玩具,猫粮,猫碗,猫的真空桶。
谢松亭的东西呢?
去掉猫的生活用品,这里他的生活痕迹太少了,像随时提着行李就能走。
谢松亭没找到一次性杯子,自己的杯子又被猫喝过水,尴尬地说:“我没杯子给你倒水喝。”
毕京歌:“没关系,我不渴,能坐沙发吗?”
谢松亭:“有猫……”毛。
毕京歌已经自来熟地坐下了。
她开着一台宝马M8,这么接地气地在小破沙发上坐下,倒是让谢松亭没想到。
“你想说什么都在脸上写着。”毕京歌笑说。
“嗯,”谢松亭随便在地上坐下,把风衣下摆当坐垫,“虽然我知道了解我的生活对咨询有进一步帮助,但是你过于敬业了,我很不适应。”
缅因走到谢松亭腿上,趴下来听两人谈话。
“六个月太久了,我得先来确定一下来访者的求生意向。”
谢松亭好笑地把手放在缅因头上:“你觉得我会自杀?”
缅因竖起耳朵想听,两只尖耳朵却被谢松亭压得分向两边,只好用耳朵一抖一抖地拍谢松亭的手,拍得啪啪响。
谢松亭捏捏它,不把手移开。
他回想起来什么,举起胳膊,问:“你在防疫站看到了?因为这个?”
袖子自然地滑落,露出他左臂上的伤。
全露出来,毕京歌才看到,那些都是旧伤,完全长好了。
凸起,像丑陋的肉虫,比皮肤颜色略白。一长条一长条,密密麻麻像网格,昭示着拥有者曾经崩溃的情状。
“这是你高中时候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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