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局长,多谢。”
谢松亭在厨房洗杯子,水流哗啦,没听见。
等他洗完出来客厅,只看到茶几上的半包软中华,还有一张印着毕京歌电话的名片,毕京歌本人不见踪影。
谢松亭快步走到连廊向下看,正好看见她站在葱茏的绿色中向自己挥手。
“走了!”
女人潇洒转身,背影被树掩盖。
缅因蹲在门槛前舔爪,神色如常,很像猫。
第11章 六个月后
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谢松亭来说自然是短的,他早在过去数年里练成了虚度光阴的绝技,只要在家躺平一天,就能让时间飞快流逝。
物理意义上的躺平。
毕京歌说这是他的超我对自己太过严格。
幼时的他为了让妈妈爸爸满意、避免挨打,他的超我帮助他极力规避任何错误。
演化成现实行为就是什么都不做,这样就什么都不会错,不会遭到否定,不会被骂,不会被打,不会被遗弃。
即使现在他脱离家人很多年,没有人再逼迫他,他还仍然保留着这个习惯。
潜意识里,这个超我依然鞭笞自己。
谢松亭看向屏幕:“头一次见把摆烂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的。”
毕京歌在屏幕那边说。
“不能质疑我的专业。这么一句话也是你对自己苛责的一种体现,人是可以休息的,甚至可以休息很多年,或者说人活着就是一种体验,随时随地都可以休息,你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才该被放在第一位。
“这不是考试,你得意识到休息会被允许,可你却下意识把休息定义成偷懒。我建议你改掉这种觉得自己在偷懒的口癖。”
“我休息应该被谁允许?”
“被严厉的你自己允许。”
谢松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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