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难过的是……
席必思依然温柔。
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能不能别这么靠他这么近,能不能一直装自己是哑巴,能不能……
能不能别让我更喜欢你了……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缅因拿头蹭他的脸,并不在意被眼泪沾湿的猫毛,“你继续哭,我不说不让你哭了,我说我怎么喜欢你的好不好?”
“闭嘴吧你,狗……猫嘴里吐不出象牙。”
因为刚哭过,谢松亭嗓音发紧。
席必思笑了两声,蹭蹭他的脸:“以前没这么容易哭啊,林晓都被你按在地上打,那架势把我都吓一跳,还以为你要把他给杀了。”
谢松亭静了几秒,慢慢缓过来。
好久,他才阴沉地说:“他自己找打。”
缅因似乎觉得蹭掉他的眼泪太慢,干脆上嘴,见谢松亭没抵触,反而乖顺地垂着眉眼让他舔,温和地说:“那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对不对?”
谢松亭吸一下鼻子,放开他,起身去找卫生纸。
“他又没死。十年之后你倒是帮他说话了?这么担心他怎么不去找他,找我干什么?”
缅因自动忽略他话里的刺:“我那是担心他吗?我那是担心你,你也不带怕的,他都拿刀了,但凡我来晚点你都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谢松亭一个纸团准确地扔进垃圾桶,瞥了小猫一眼。
“那不还是来了吗。”
见他情绪明显好转,缅因不打算和他吵架,摇摇尾巴违心地点头,心想,还是把这人看紧点好。
他们说的林晓是一个高三同学。
蓉城六中每年一分班,高三一班六十六个人。去掉校长加塞的五个关系户,剩下的是高二期末考试全年级前六十,还有个转校来的席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