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谎了。
他知道席必思的幻象为什么存在。
因为那是他长大到十七岁,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好的人。
是会说自己买多了饭把饭分给他的席必思,是故意把暖风机调到他这边的席必思,是在同学面前闻到他阴干的衣服味道时会把自己的校服换给他的席必思,是看到他割手时怒不可遏地威胁他的席必思,是拨开他的刘海说你长得特别好别老遮着的席必思……
这些他不会和毕京歌细说,但全在他回忆里,擦也擦不掉。
因此……即使后来席必思离开了,谢松亭的记忆下意识挽留他。
幻象被他的情绪滋养,慢慢变成席必思的形状,并永远定格在十七岁那年。
现实中,幻象正冲他微笑。
谢松亭流着眼泪,捧起长而柔软的头发,遮住自己的眼,也遮住身体。
他的头发浓密而乱,就像新的、不合适的躯壳,将他完全包裹。
他声音发抖,但还记得压低了——
怕吓到睡着的贝斯。
“别过来……”
过去半年,席必思的陪伴效果卓然,让他不会完全迷失在这片雾海,还记得关心小猫。
但谢松亭却觉得更痛苦了。
我醒着,你呢?
席必思,你在哪?
我是不是该提前去首都看看你?
幻象靠近,在他面前蹲下。
“别过来,别过来,我求你……求你……”
别过来,我这十年以来无法消失的执念。
别过来,我这十年以来一直喜欢的人的残本。
别过来,我这十年一直幻想着的……对另一个人爱的……卑微渴求。
醒来时不知道几点,可能是下午,谢松亭头痛欲裂,浑身烧红,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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