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好歹,怎么会觉得不适,”谢松亭把手放在腿上,“只是……”
“只是?”
“只是后来不小心碰伤了,又被他以为是我……反正差点又吵一架。我想不通他鼻子为什么这么灵,可能他真是只猫吧,现在还有猫尾巴什么的。”
毕京歌双手打开,做了个展示的动作:“假如他真是只猫,那对你有什么困扰吗?”
谢松亭指节抵住下巴,低头想了想。
“好像没有。”
“那抛开他是不是人的讨论,你还有什么很在意吗?”
谢松亭:“他骗我。却不和我解释,只是给我一个期限,我还不敢提。”
“不敢提?之前你不是很不高兴他住在这里吗?”
“那是气话,”谢松亭笑了,“我怎么会不高兴他来,我只是觉得我……没法给他提供什么。像现在也是,如果不是只有我知道他有耳朵和尾巴,他不会待在这里。他一开始说他缺钱,但联系上他妈妈之后他怎么可能还缺钱?我现在就像在和他玩游戏,最简单的过家家,但没一个人说出来。”
毕京歌有些讶异。
谢松亭最近的状态好得近乎异常,上次来时怎么说都说不通的话题,这次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气话,还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都来找你了,为什么你还觉得他不会待在你身边?”
谢松亭静了静,这次的回答隔了很久。
“因为我……贪婪。”
“贪婪?你觉得你哪里贪婪?”
“比如之前十年,明明我也没去找他,明明我也只是偏居一隅,但我心里其实希望他先来找我,”谢松亭神色冷静得像要把自己剖开,看到每一条血管的流向、穿插、接合,“现在他真来找我了,我只会越来越贪婪,我不会只满足于这些。”
他一锤定音:“我在对他上瘾。”
这口子一旦开了,只会被谢松亭越撕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