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那双偶尔闪光的眼睛。虎头后的身躯宛如山影,隐没在黑暗中。
席必思喷了口气:“我是猫的时候也毛茸茸的。”
“不一样。”
谢松亭被喷出的气流吹得头发乱飞,但本人一点不在意,新奇地到处摸摸捏捏。
“你变这么大,和猫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我能上你背上吗?”
“能,别说上我背,睡背上都行。”
席必思尾巴捆紧他腰,用虎尾把他送到自己颈上坐下,和脑袋距离不远。
谢松亭伸手,刚好能摸到老虎耳朵。
他捏了捏和缅因完全不一样的,圆圆短短的耳朵——对席必思来说是圆圆短短,对谢松亭来说,这耳朵比他手还大——这时才想起刚才的问题,问:“刚才怎么说着说着这么着急?”
席必思被他捏得有点痒,抖了抖耳朵:“因为要变天了。”
谢松亭:“变天?”
“今天蓉城下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间,”席必思闭上眼,“你在我身上找个暖和的地方窝着,我们看个初雪。”
谢松亭从他背上滑下来,在他腹部找了个位置。
老虎皮毛厚实得宛如巢穴,把他护在身下。
谢松亭摸摸因为呼吸起伏的虎腹,也不在意身上粘得全是又长又黑的虎毛,很快找好地方,靠紧了他。
谢松亭:“席必思,我小时候经常去超市,跟着我妈一起买菜。”
他很少和席必思谈起自己小时候。
风变大了。
云层更厚。
陆吾团了团身子,伸出一只虎爪护住他的背,把他向自己肚子上又搂了搂,脑袋抵着他头顶,说:“我听着呢。”
“每次去,超市货架最上层,都是那种很大的毛绒玩具。塞都塞不下,挤着墙,我那时候特别想要,想买一个陪我睡觉,但是家长不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