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有些反常,但绍宰宜并不以为意。
交友要求一颗真心,若是轻易被挑拨孤立,这样的人不用认识也罢。
寮悦然凑近他耳边,悄悄道:“你来时,他们全都坐得笔直,等你落座,他们就都坐歪了。这就是仕途的形状。”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筷子夹着一大块扣肉,随笑声抖动。
酒过叁巡,哲安在哲夫人的搀扶下,穿过酒席,来到堂前中央。
绍宰宜注意到,哲安此时十分虚弱,有气无力,连嘴唇都苍白如纸。他哆嗦着唇瓣,开口道:“诸位来宾......高朋”。
众人放下碗筷,安静地等着哲安致辞。
只见哲安嘴唇翕动了半晌,忽然“哇”地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再无气息。
哲夫人抱着他,眼角泛红,却是语气平静:“他走了,宴席继续,今日便当做犬子袭爵之贺宴,兼亡夫丧礼。”
众人闻言,反应不一,有人冷漠,有人震惊,议论纷纷。
那冷漠者,自是知天命之人,皇土明宗教众,绍宰宜亦在其中。哲安之升迁与死亡,都是定数。哲夫人既登仙成圣,皇土明宗教权又对应世俗权力,而今天命已下,然世俗不容女子掌权,便以哲安封爵身死之形式实现。
而另一些人经过讨论,决意报官,当即派人出门骑马去了。
官差和仵作火速赶到,一番搜查后,宣布死者死于劳瘁成疾。
这个结果,倒也容易接受,熟悉哲安的人,都知其为人作风,一门心思地栽在政务里,老百姓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管,除非权贵干涉,他是一概不含糊,最后活活把自己累死了。
要知这世道,多少官僚,遇到击鼓鸣冤的老百姓,拉上堂就先打几十大板,打得他不敢再告!哲安倒好,有人击鼓就请进衙门,正儿八经地审理。
没人击鼓时,他反倒心里发慌,“今天没有案件处理,是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俸禄?是不是还要再去巡视一番街坊,想办法为民做点实事?”
可老百姓并不见得多感谢他,他帮了人,也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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