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秋回去,结果陈泊秋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个。不过陈泊秋近来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他也习惯了,就耐心地问:“博士,您指什么呀?”
陈泊秋说:“你想跟着......哪位博士?我、申请......”
陈泊秋的声音很轻,很多音节也发不完全,但邢越还是七拼八凑地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睁大眼睛,眼泪一下就蓄了起来:“博士,您要赶我走吗?”
“没......”陈泊秋吃力地解释,“我......耽误你。”
“怎么会!您是很优秀的人,教了我很多,对我也很好,怎么就耽误我了?”邢越眼泪汪汪的,“或许是我该问博士,您想去哪?您......不打算回来了吗?”
陈泊秋没有回答,他没办法回答。
去要有终点,回要有归宿,他什么也没有。这么多年以来,他好像都在容不下他的地方徘徊飘零,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应该在哪里死去。
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平安符,苍白发灰的指腹被粗糙的布料蹭得泛起红痕,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邢越看到他手里的平安符,更加想哭,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了,便就只是静静坐在他身边陪着。
€€
小分队的行进并不算十分顺利,随着他们的缓慢深入,遇到的地势越来越险峻,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其实严苛的地形条件对训练有素的军队来说并不是最大的威胁,最难以应对的还是愈发频繁的天灾,一会是滚石风暴,一会是陨石雨,在躲避灾害侵袭时就很难同时顾及地形地势方面的安全性,人头报着报着就逐渐减员。
在一道裂谷附近,刚刚从一场滚石风暴中逃离出来的小分队遇到头飞蛾群进攻,之后陆宗停跟许慎通讯,确认距离畸形种藏匿的关键地段还有一定距离之后,决定撤回基地休整。
他总觉得蛾群喷射的绵针有些蹊跷之处,于是吩咐手下带回了不少绵针,安排温艽艽做进一步研究,他和沈栋许慎又做了沙盘推演到满眼血丝喉咙肿痛,才终于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我说你们两个,血呼啦咋的,还不去处理一下吗?”许慎看着两个从前线回来的人灰头土脸血迹斑斑的狼狈模样,忍不住问。
“都是皮肉伤。”沈栋简单搪塞过去。
“绵针尚未定性之前,不能再行进了,”陆宗停抽空了一盒烟,嗓子哑得不行,脸色也差,但精神很好,“敌暗我明,又天灾频发,不是主动出击的时候。”
“你们还是只遇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