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陆宗停的车回家,但从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那天车上还有其他几位军官,陆宗停和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谈论战事,陈泊秋坐在角落捂着嘴唇一直咳€€€€他咳嗽的方式很奇怪,都是深深佝偻着脊背,呕吐一般一阵一阵耸动着肩膀。
其实他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但陆宗停总忍不住竖着耳朵去听,越听越烦,就忍不住道:“一直咳,干嘛呢?也没冻着你。”
陈泊秋嘶哑地说了声对不起,随后就竭力压抑着咳嗽声,这让他心肺压力剧增,拉风箱一样的声音虽然不大,也断断续续的,但在车内狭窄的空间里仍旧显得突兀又刺耳,陆宗停忍无可忍地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泊秋没有回答,他在阴暗的角落里几乎扯碎了自己胸口的衣料,头死死地抵在车柱上,几乎要将那里的皮肤磨出血来,才勉强捱过肺痛。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陆宗停冷嘲热讽地问他是不是还要让人拿个轿凳来搀扶着您的贵体下车,他还认真地回答不是,等到其他人都下去了,他也没有打开自己那一侧的车门,而是朝另一侧慢慢在座椅上挪腾着身体。
在车内,如果没有手的支撑,人做任何动作都是不太方便的,但陈泊秋一直端着双手,没有扶任何东西,吃力地用笨拙而滑稽的姿势挪向那扇未关的车门。
到了门边,他因为惯性和失重差点摔了下去,周围的军官们因为他滑稽的动作哄笑起来,陆宗停不悦地制止了,却也没有扶他。
离开车内,陈泊秋终于开始用手扶东西,他撑着地面爬起来,陆宗停看到他的手在地上留下了好几个血印子,胸前的衣襟也是血迹斑驳,还有着抓挠留下的褶皱凌乱的痕迹€€€€或许是因为衣服质量实在一般,有些地方似乎都脱线开裂了。
他站起来,用肘部和身体的力量带上车门,回头看到陆宗停盯着他的衣服看,他第一反应便是回头去看车内外,随后就向他解释:“没有脏。”
他连嘴唇都泛着灰紫色,眼底也有些涣散,看陆宗停神情依旧阴沉,他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轻声解释:“不是故意的,在车上……对不起。”
看陆宗停没有再说话,他就转身离开了,脊背始终佝偻着,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像在咳嗽,但是又没有声音,如同刚刚在车上一般。
他什么也没做错,只是生病了,只是痛而已,他从没告诉过他,你只是生病了,身体难受很正常,不是犯错。
所以他不懂。
光是因为病痛都要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的人,哪里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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