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陈泊秋之间最后一根弦,如果弦断了,我和他就彻底割裂了,你们要杀其中任何一个人,就都简单很多。这不就是你们的目的?”陆宗停微微挑眉,“我说得对吗?”
“你的狗脑子,想得到这些?”谷云峰急促地笑了起来,“林荣平告诉你的是吧?”
陆宗停不置可否,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口干舌燥,顺手在旁边的矮桌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谷院长,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冲突和人生追求,让你对曾经的挚友企图痛下杀手?”
谷云峰没有回答,本来陆宗停也不打算听他回答,他咽下温热的茶水,音调缓和得有些诡异:“是你另一位‘挚友’,是吧?对你来说那一位更重要,曾经是,现在也是。为了他你甚至要和畸形种勾结到一起。或许我应该换一个说法€€€€他也是个畸形种。”
谷云峰笑了起来,额角的青筋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无比狰狞:“畸形种畸形种,我请问陆上校,您怎么去判断正常人,又怎么去定义畸形种?不会是海角的那帮‘正常人’都尊崇你陆上校,你就头脑发昏飘飘欲仙,心甘情愿地为他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了吧?可别忘了,你们是变种人,你们和畸形种之间往往差的只是一针疫苗和一道伤口!这条警戒线是谁死死拉着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是在十字灯塔前差点被‘正常人’逼死的陈泊秋!你看他什么处境呢?很快你也会变得和他一样!你想为民请命,还得问问你眼里的‘正常人’愿不愿意呢!”
谷云峰死死盯着陆宗停的胳膊,阴鸷地笑道:“说不定你也已经是畸形种的一员了,考虑合作吗,陆上校?在甲板上你的爱将们视你若蛇蝎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心寒?”
陆宗停被谷云峰尖锐的音调和嘶哑的嗓音磨得脑仁疼,但还是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努力从谷云峰这一长串话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所以,你是对‘正常人’不满,巴不得海角没了是吧。”
“只是一群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