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物种变异,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会正好赶上植物异种的风头,如果陈泊秋的课题泄露出去,怕是他又要变成众矢之的。
邢越赶回研究室时,陈泊秋正半靠在椅子里休息,正午的阳光很是毒辣,把他苍白的脸映得透明,却见不到半分血色,连带嘴唇都是灰黯的。
实验耗心费神,陈泊秋身体又大不如前,最近他在实验室睡着是常事,但邢越每次都难免心下一紧,放轻了脚步过去,发现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气息微弱但还算平缓,便在他身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桌前有打开的多维仪电屏,里面播放的是不久前凌澜博士的萝卜报告会€€€€报告会的全称特别长,和大多数居民一样,邢越也记不住它,便简称为萝卜报告会。
邢越知道陈泊秋经常循环播放着报告会,影像里凌澜博士的身后,除了各种各样的复杂数据和文字,还有萝卜活蹦乱跳的影像,蓝色的眼睛就像千百年前的极地冰湖一样,灵动清澈却又深邃勾人,哪怕是生在这么可爱的小宝宝脸上,也有一种令人挪不开眼的魔力。
或许博士曾经也有一双这样漂亮的眼睛。
邢越叹了口气,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情绪中,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观察着桌上密密麻麻的仪器、五颜六色的药液和培养基。
他的水平和陈泊秋终究还是差得太远,这样看过去,他还是不知道陈泊秋是怎么样凭借一己之力,用可怕的速度去推动那样禁忌的课题。
邢越怎么也想不到,每每到了需要人作为实验供体的环节,供体都是陈泊秋自己。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这项需要,一来他不认为有人会支持他,如果有任何人因此身心遭受损害,他的研究会被判定为失败,他应当要接受刑罚,那样的话,实验就会停滞不前了。二来就算有人支持,他也不太懂得如何跟别人交流,这样就得不到实验对象较为准确全面的反馈,同样也会影响进度。
如果用他自己做实验供体,那这两个问题就都可以得到解决了。
陈泊秋用的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给自己注射药液,再抽取注射前后的血清样本作为对比进行检测对照,结合他自己的肉体和精神感知,一一做好记录,优化药物配比。
滥用药剂的各种排异反应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总是高烧不断干呕不止,手脚疼得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但后来似乎就慢慢习惯了,这些病症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那么难受,只是容易无意识地昏睡,他无法确定这是自己身体的问题还是药物通病,只能先做保留记录。
普适疫苗的方案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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