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他转身抱住她,亲了下她的额角,说:“三日很快”。
她这才眉开眼笑,“嗯,我等你回来”。
两人又腻乎了好一阵子,他才出门,可他的喜悦并未持续半日,过了晌午,就收到下头递上来的信儿—她跟婵娟见面了。
按说主仆情深,见个面算不得大事,关键就在于,婵娟跟她分开后,并未离开长安回甘泉宫去,而是各个街市打转,买了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有从西域商人手里花重金购得的良驹,还有一样稀罕的玩意儿—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花粉…”,他眉宇微皱,两眼定定地瞧着手指间捻着的淡黄粉末,自言自语道:“她这是打算给谁用?”说着,还把疑惑的眼神递给了景安。
景安心话给谁用自己猜不着,不过,还是奉劝公子您自己当心,可景安到底忍住没说,只意味深长回看他一眼。
又过了两日,他知道了。
她把曼陀罗花粉撒到了琇莹的茶水里,从芙蓉阁跑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靠着凭几,闭目扶额,面色不虞,少顷又缓缓睁眼,将视线转向远处,哂笑一声,“她倒真是出息了”。
她传信儿给婵娟,他知情,她想见婵娟,他默许,她不信自己,他也理解,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想她对自己或多或少会有些不舍,没想到她跑起来,却丝毫没有犹豫。
一想到或许从一开始接近琇莹,她就是在筹谋着逃跑的这一天,他都有些佩服她的隐忍和心思了。
“公子,追,还是不追?”景安问询他的意思。
他的灰暗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倏地起身,疾步往外走,从景安身前经过时,还拽走了景安手里的裘衣,留下一句颇有分量的话。
“让人跟住了,我随后就到,这回要是再把人弄丢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其时,景让也正一路搜寻着往甘泉宫方向赶。
可策马疾驰了十几里路,景让突然身子后仰,使劲勒住了缰绳,黑马前蹄腾起,嘴里吐着白气,不住嘶鸣,猝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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