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染血的蛛丝，再喷上一层新的，一切就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巨大的魔蛛卧在巢床上，姿态差不多可以用乖巧来形容，€€小心地觑着人类爱侣的脸色，试探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不高兴了……”

“闭嘴。”盛玉年的回应简洁有力，他扯掉染成黑红的丝袍，露出无瑕光裸的皮肤，但脸上和手上仍然沾着穆赫特的血。

他一边走，一边脱，最后，他像一小片冰凉皎白的霜雪，落进蜘蛛畸形可怖的八条步足，落进穆赫特炽热如火的怀抱。

盛玉年伸手捏着恶魔的下巴，他忽然问：“除了我之外，你还亲过其他人吗？”

穆赫特呆呆地摇头。

“难怪技术差成那样。”他嘲笑道，“不许动，也不许再把脸裂开，把舌头往我喉咙里捅，听到没有。”

穆赫特呆呆地点头。

盛玉年倾身过去，捧住€€的脸，轻轻在€€的嘴唇上吮了一下，他并不着急深入，而是先让亲吻绵绵地落在皮肤上，让滚烫的气息亲密无间地交融。

渐渐的，他的十根手指向后延伸，环住穆赫特的脖颈，缱绻地插进€€厚厚的红发，轻轻地拉扯。一阵阵酥麻的电流顺着雄蛛的脊梁骨蔓延，€€的足肢发软，原本强劲的手臂也开始支撑不住。

人类偏过头，用鼻梁慢慢摩挲着恶魔赤红的肌肤，他这时才叫舌尖滑进穆赫特颤抖的双唇，轻轻勾着恶魔分叉缠绕的舌头，然后爱怜地含着一吸。

穆赫特眼前凶猛地发白。

€€汗如雨下，好似全身的骨头都寸寸化开，要被吸进人类柔润的嘴唇里。一头寡了这么多年的可怜雄蛛，如何经历过这样煽情到极点的亲吻？

€€与人类耳鬓厮磨，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梦幻的时刻。半晌，盛玉年分开双唇，仍旧若即若离地贴着€€的皮肤，低哑地问：“我这样亲你，你喜不喜欢？”

穆赫特说不出一个字。

€€瞳孔涣散，神志茫然，失智般地追逐着人类的吻，哪怕叫€€立刻死了也愿意。盛玉年轻笑一声，用了点力气，揪住€€脑后的长发，接着道：“真有这么喜欢？”

穆赫特沉沉地注视他，嘴唇微动，恍惚地说：“……我爱你。”

盛玉年一怔。

“我爱你，”穆赫特重复了一遍，又绝望地重复了第二遍，第三遍……第无数遍，“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太傻了。

盛玉年松开指头，静静地看着€€。

沙漠中的旅人，快要渴死，饿死，才会去痛饮那致命的毒酒，但眼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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